無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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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葉萬洲回來後，沒事就帶著一家人出去玩。
葉莛霜不亦樂乎地玩了幾天，現在正懶洋洋地躺在床上，收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。
直覺告訴她是林暮打來的。
接過後，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，說他是林暮。
果然。
“怎麽了？”葉莛霜問。
“你休息的怎麽樣了？”林暮問，他記得葉莛霜說要有個過渡期，不想直接開始鍛煉。
葉莛霜聽到那邊隱隱有人說話的聲音。
“你現在在哪？”葉莛霜問。
林暮:“健身房，我借的別人手機打的電話。”
“噢。”
“你要來嗎？我在這裏工作了幾天，覺得這裏還不錯。”林暮詢問的很小心，似乎擔心葉莛霜會拒絕。
葉莛霜看一眼時間，下午三點半。
不禁感嘆林暮真是會挑時間，下午這麽熱的天找她去健身。
不過葉莛霜雖然不是很想去，但在家也是玩手機，沒別的事。而且，林暮這個語氣讓她很難說出拒絕的話。
“可以啊。地址在哪，我去找你。”葉莛霜應下。
“我去找你。”林暮說。
“啊？你不用工作嗎？”葉莛霜問。
林暮說:“現在沒事做，在休息。”
“好吧。”
掛了電話，葉莛霜起身去換衣服。她現在還穿著睡衣，頭發都沒有梳。
收拾好要拿的衣物後，葉莛霜坐在沙發上刷視頻等林暮。
門鈴聲響起。
葉莛霜去開門。
林暮正站在外面，看到她，臉上舒展開一抹笑容。
林暮身上還穿著他的舊T恤，上面甚至還有些微洗不掉的油漆點。
葉莛霜問:“你怎麽不穿我哥給你的衣服呢？”
林暮看一眼自己的衣服，說:“我要做兼職，怕弄臟了。”
葉莛霜啊一聲:“這有什麽，反正不是新衣服，你就放心穿嘛。”
林暮笑笑。
那些衣服雖然是葉莛寒不要的衣服，可對他來說，也很珍貴。
他不舍得弄臟。
“我們走吧。”林暮說。
“好。”葉莛霜回答。
“我幫你拿著東西。”
葉莛霜把手裏的袋子遞給林暮。
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，葉莛霜問:“離這裏遠嗎？走路去還是打車？”
林暮想了想，那個健身房離這裏有些距離。他說:“可以坐公交車。”
葉莛霜看他一眼，林暮額頭還有一層汗，開口問:“你剛剛不會是走著過來的吧。”
林暮一楞:“沒有，我是跑步過來的。”
葉莛霜:“……”
“你剛剛怎麽不坐公交車，這麽熱的天。”
林暮小聲解釋:“等公交車太慢了。”
葉莛霜無奈:“慢了就慢了唄，我又不著急。”
“給。”葉莛霜從自己背的小包裏掏出一小包紙巾遞給林暮，“擦擦汗。”
林暮伸手接過，握住紙巾的時候，兩個人的手指觸碰到。
可能是一直在空調屋待著的緣故，葉莛霜的手指有些微涼。涼意從指尖蔓延全身，驚的林暮手一抖，差點沒拿緊這包紙。
葉莛霜收回手，波瀾不驚。除了身體有些小僵硬。
“我們還是打車去吧。”葉莛霜穩定心神說。她不喜歡坐公交車。
“太貴了。”林暮還處在楞神的狀態，聽到要打車去，條件反射地回答。
葉莛霜看他，片刻後說:“好吧，那我們去坐公交車。”
林暮回過神，也意識到葉莛霜可能不太想坐公交車。他連忙改口:“要不還是打車吧。”
葉莛霜雙手環抱在胸前，玩笑道:“你玩我呢？”
“沒有沒有，我，我就是……”林暮急得不知道怎麽說。
“好了。”葉莛霜打斷他，“就坐公交車，你出錢請我坐。”
林暮一楞，又恢覆笑容:“好。”
兩人往前走了些，到達公交車站臺。
林暮手裏還握著葉莛霜剛剛給他的紙巾。他撕開，從裏面拿出一張紙。有股淡淡的香味，很好聞。
公交車還沒來，風也停了，空氣中更加悶熱。林暮握著硬幣的手逐漸出了一層薄汗，他看向葉莛霜。
葉莛霜也被熱的一臉煩躁與不耐。
林暮一時有些自責，如果不是照顧他的情緒，葉莛霜就不會來坐公交車，也不用在這裏等這麽久。
“葉莛霜。”林暮突然開口。
“嗯？”葉莛霜疑惑地擡頭。
“等我發了工資，賺了錢，你想去哪我就可以打車帶你去了。”林暮一臉認真地說。
葉莛霜反應了一會才明白林暮的意思，不禁有些發笑:“你怎麽一天天傻乎乎的。”
林暮被她笑的不知所措，抿著唇不說話。
葉莛霜斂起笑容，玩味道:“打車帶我去？你理想放遠點，等你將來賺了大錢，買輛車天天接送我。”
林暮一怔，回答:“好…把車送給你都行。”
她只是開個玩笑，葉莛霜看著林暮那認真正經的樣子，內心無奈。
在葉莛霜等的幾乎抓狂後，五路公交車終於姍姍來遲。
公交車上並沒有很多人，兩人找了個靠後面的位置坐下。車上開著空調，讓葉莛霜有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。
車上沒有人說話，安靜地行駛著。
葉莛霜和林暮這樣挨著坐，兩人隨著公交車的顛簸，胳膊、肩膀總是碰到一起。
每次觸碰，兩人都有些僵硬。
葉莛霜面上不顯，悄悄往窗戶那邊縮了縮。
不料，公交車突然一個大拐彎，葉莛霜身體重心不穩，直接歪倒在林暮懷裏。
葉莛霜臉一紅，連忙直起身子:“不好意思啊。”
“沒，沒事。”林暮說話有些磕巴。
林暮也被這變故搞得措手不及，整個身體徹底僵住，一動不動。如果葉莛霜現在扭頭看，就會看到他整個耳朵都紅透了。
可惜他們兩個人，一個故作鎮定、目不轉視地盯著前方，一個低頭“專註”玩手機，掩飾自己的不自在。
在一路沈默又詭異的氛圍中，車到站了。
“到了。”林暮出聲提醒。
“哦，好。”葉莛霜關掉手機，跟著林暮起身下車。
到站後，再往前走一小段路程就到了那個健身房。
葉莛霜老遠就看到了那個金光閃閃的牌子，看起來很是氣派。
走進去後發現這個健身房內部布置的更加高端大氣，葉莛霜內心一陣感嘆。
前臺接待處坐著一男一女，都很年輕。
這個男的不過二十多歲出頭的樣子，身體卻十分健壯，肌肉看起來結實有力，肌肉非常誇張。葉莛霜忍不住多看了幾眼。
不過也就是感嘆，她並不喜歡這麽爆炸性的肌肉，更喜歡那種穿衣顯瘦、脫衣有肉，肌肉線條恰到好處的。
“喜歡？”一旁默不作聲的林暮突然出聲。
葉莛霜覺得他的語氣有些奇怪，不明所以，還以為林暮問的是喜不喜歡這個健身房，於是她嗯嗯地點頭:“挺喜歡的。”
林暮的表情一瞬間低沈下去，嘴唇緊緊抿著。
高攀擡頭看到了兩人，一臉喜色，來到林暮身邊，一只胳膊搭在林暮肩上，笑呵呵地對林暮說:“這就是你那個朋友啊。”
林暮淡淡嗯一聲。
葉莛霜疑惑:“怎麽，林暮和你說過我嗎？”
高攀笑道:“是啊，他和我說有個朋友要鍛煉，還是個女生。原來就是你啊。”
他在葉莛霜身上打量一番:“你看起來瘦瘦小小的，感覺和我這個健身房的畫風格格不入啊！”
葉莛霜:“……”
“哈哈哈。”葉莛霜尷尬地笑著，“是啊，我也沒想到會來這裏。”
“你是在這裏做什麽的？”葉莛霜轉移話題。
高攀問:“你覺得我像是做什麽的？”
葉莛霜看看他的肌肉，猜測:“…教練？”
高攀哈哈笑起來:“我是這裏的老板。”
葉莛霜:？真的假的
面前這個男的也就二十多歲出頭的樣子，而且這麽吊兒郎當的，葉莛霜屬實沒想到他是這家這麽氣派的健身房的老板。
看著葉莛霜不相信的樣子，高攀繼續說:“我姓高，叫高攀。你可以叫我高老板，或者攀哥。”
高攀，好名字。葉莛霜默默想。
看著兩人交談甚歡，林暮出聲打斷:“沒事的話，我們就先進去了。”
高攀說:“對對對，別在這站著了，進去吧。”
“你們需要我指導嗎？免費的。”高攀又笑呵呵地說，“僅限今天。”
葉莛霜覺得還是要有個專業人士指導下比較好，於是打算開口應下。
卻聽到林暮幹脆地回絕:“不用了。”
“別呀。”葉莛霜說，“我都不懂這些器材怎麽用。”
林暮抿了抿唇，沒出聲。
高攀的眼珠子在林暮和葉莛霜身上轉溜一圈，笑呵呵:“那好吧，你們自己玩。”
他對葉莛霜說:“林暮他已經來了幾天了，整天問我註意事項，對這些器材很熟悉，已經能上手了。你問他就可以。”
葉莛霜有些意外地看向林暮。
高攀笑說:“林暮對這事可上心了，為了你，也是盡其所能啊。”
葉莛霜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，好在他說完就又坐回了前臺。
林暮領著她往運動區走。
看著一言不發的林暮，葉莛霜叫他:“林暮。”
林暮的臉步一頓，也沒看她，垂眸，斂去眼中的情緒。低聲問:“怎麽了？”
葉莛霜試探著開口:“你是不是……有心事？你好像不太開心。”
林暮沒出聲，久到葉莛霜忍不住要再次開口時，林暮輕聲嗯了一下。
這時候已經走到跑步機這裏，兩人停下腳步。
葉莛霜繞到林暮身前，面對著他:“是我哪裏惹到你了？”
林暮比葉莛霜高出一截，現在低著頭剛好看到葉莛霜那雙淺棕色的眼睛盯著自己，琥珀般透亮的眼中映射出自己的面孔。
整個人仿佛要沈溺在葉莛霜的眼神裏，他下意識呢喃出聲:“你喜歡他。”
“啊？”葉莛霜驚住了，“我喜歡誰啊？我怎麽不知道。”
林暮:“那個老板。”
葉莛霜腦門直接一個大大的問號:“what？你在說什麽胡話，我剛剛才認識他，頂多覺得他這個人不錯，怎麽也談不上喜歡啊。”
“我剛才問你，你說的。”
葉莛霜回想了一下剛才的問話，想了好幾次才意識到是林暮問的那句喜歡。
不禁有些無言以對。
“你問的難道不是喜不喜歡這個健身房嗎？我覺得這裏還不錯，所以才說喜歡。”
這下輪到林暮意外，怔住:“真的嗎？”
“當然是真的。”葉莛霜有些氣不打一處來，“拜托，我也不至於剛見面就喜歡上人家吧，我圖什麽啊？”
林暮小聲回答:“圖他身材好。”
葉莛霜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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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麽了？”葉莛霜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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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莛霜聽到那邊隱隱有人說話的聲音。
“你現在在哪？”葉莛霜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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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葉莛霜雖然不是很想去，但在家也是玩手機，沒別的事。而且，林暮這個語氣讓她很難說出拒絕的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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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你不用工作嗎？”葉莛霜問。
林暮說:“現在沒事做，在休息。”
“好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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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拾好要拿的衣物後，葉莛霜坐在沙發上刷視頻等林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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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莛霜去開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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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暮身上還穿著他的舊T恤，上面甚至還有些微洗不掉的油漆點。
葉莛霜問:“你怎麽不穿我哥給你的衣服呢？”
林暮看一眼自己的衣服，說:“我要做兼職，怕弄臟了。”
葉莛霜啊一聲:“這有什麽，反正不是新衣服，你就放心穿嘛。”
林暮笑笑。
那些衣服雖然是葉莛寒不要的衣服，可對他來說，也很珍貴。
他不舍得弄臟。
“我們走吧。”林暮說。
“好。”葉莛霜回答。
“我幫你拿著東西。”
葉莛霜把手裏的袋子遞給林暮。
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，葉莛霜問:“離這裏遠嗎？走路去還是打車？”
林暮想了想，那個健身房離這裏有些距離。他說:“可以坐公交車。”
葉莛霜看他一眼，林暮額頭還有一層汗，開口問:“你剛剛不會是走著過來的吧。”
林暮一楞:“沒有，我是跑步過來的。”
葉莛霜:“……”
“你剛剛怎麽不坐公交車，這麽熱的天。”
林暮小聲解釋:“等公交車太慢了。”
葉莛霜無奈:“慢了就慢了唄，我又不著急。”
“給。”葉莛霜從自己背的小包裏掏出一小包紙巾遞給林暮，“擦擦汗。”
林暮伸手接過，握住紙巾的時候，兩個人的手指觸碰到。
可能是一直在空調屋待著的緣故，葉莛霜的手指有些微涼。涼意從指尖蔓延全身，驚的林暮手一抖，差點沒拿緊這包紙。
葉莛霜收回手，波瀾不驚。除了身體有些小僵硬。
“我們還是打車去吧。”葉莛霜穩定心神說。她不喜歡坐公交車。
“太貴了。”林暮還處在楞神的狀態，聽到要打車去，條件反射地回答。
葉莛霜看他，片刻後說:“好吧，那我們去坐公交車。”
林暮回過神，也意識到葉莛霜可能不太想坐公交車。他連忙改口:“要不還是打車吧。”
葉莛霜雙手環抱在胸前，玩笑道:“你玩我呢？”
“沒有沒有，我，我就是……”林暮急得不知道怎麽說。
“好了。”葉莛霜打斷他，“就坐公交車，你出錢請我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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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暮手裏還握著葉莛霜剛剛給他的紙巾。他撕開，從裏面拿出一張紙。有股淡淡的香味，很好聞。
公交車還沒來，風也停了，空氣中更加悶熱。林暮握著硬幣的手逐漸出了一層薄汗，他看向葉莛霜。
葉莛霜也被熱的一臉煩躁與不耐。
林暮一時有些自責，如果不是照顧他的情緒，葉莛霜就不會來坐公交車，也不用在這裏等這麽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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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葉莛霜等的幾乎抓狂後，五路公交車終於姍姍來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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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觸碰，兩人都有些僵硬。
葉莛霜面上不顯，悄悄往窗戶那邊縮了縮。
不料，公交車突然一個大拐彎，葉莛霜身體重心不穩，直接歪倒在林暮懷裏。
葉莛霜臉一紅，連忙直起身子:“不好意思啊。”
“沒，沒事。”林暮說話有些磕巴。
林暮也被這變故搞得措手不及，整個身體徹底僵住，一動不動。如果葉莛霜現在扭頭看，就會看到他整個耳朵都紅透了。
可惜他們兩個人，一個故作鎮定、目不轉視地盯著前方，一個低頭“專註”玩手機，掩飾自己的不自在。
在一路沈默又詭異的氛圍中，車到站了。
“到了。”林暮出聲提醒。
“哦，好。”葉莛霜關掉手機，跟著林暮起身下車。
到站後，再往前走一小段路程就到了那個健身房。
葉莛霜老遠就看到了那個金光閃閃的牌子，看起來很是氣派。
走進去後發現這個健身房內部布置的更加高端大氣，葉莛霜內心一陣感嘆。
前臺接待處坐著一男一女，都很年輕。
這個男的不過二十多歲出頭的樣子，身體卻十分健壯，肌肉看起來結實有力，肌肉非常誇張。葉莛霜忍不住多看了幾眼。
不過也就是感嘆，她並不喜歡這麽爆炸性的肌肉，更喜歡那種穿衣顯瘦、脫衣有肉，肌肉線條恰到好處的。
“喜歡？”一旁默不作聲的林暮突然出聲。
葉莛霜覺得他的語氣有些奇怪，不明所以，還以為林暮問的是喜不喜歡這個健身房，於是她嗯嗯地點頭:“挺喜歡的。”
林暮的表情一瞬間低沈下去，嘴唇緊緊抿著。
高攀擡頭看到了兩人，一臉喜色，來到林暮身邊，一只胳膊搭在林暮肩上，笑呵呵地對林暮說:“這就是你那個朋友啊。”
林暮淡淡嗯一聲。
葉莛霜疑惑:“怎麽，林暮和你說過我嗎？”
高攀笑道:“是啊，他和我說有個朋友要鍛煉，還是個女生。原來就是你啊。”
他在葉莛霜身上打量一番:“你看起來瘦瘦小小的，感覺和我這個健身房的畫風格格不入啊！”
葉莛霜:“……”
“哈哈哈。”葉莛霜尷尬地笑著，“是啊，我也沒想到會來這裏。”
“你是在這裏做什麽的？”葉莛霜轉移話題。
高攀問:“你覺得我像是做什麽的？”
葉莛霜看看他的肌肉，猜測:“…教練？”
高攀哈哈笑起來:“我是這裏的老板。”
葉莛霜:？真的假的
面前這個男的也就二十多歲出頭的樣子，而且這麽吊兒郎當的，葉莛霜屬實沒想到他是這家這麽氣派的健身房的老板。
看著葉莛霜不相信的樣子，高攀繼續說:“我姓高，叫高攀。你可以叫我高老板，或者攀哥。”
高攀，好名字。葉莛霜默默想。
看著兩人交談甚歡，林暮出聲打斷:“沒事的話，我們就先進去了。”
高攀說:“對對對，別在這站著了，進去吧。”
“你們需要我指導嗎？免費的。”高攀又笑呵呵地說，“僅限今天。”
葉莛霜覺得還是要有個專業人士指導下比較好，於是打算開口應下。
卻聽到林暮幹脆地回絕:“不用了。”
“別呀。”葉莛霜說，“我都不懂這些器材怎麽用。”
林暮抿了抿唇，沒出聲。
高攀的眼珠子在林暮和葉莛霜身上轉溜一圈，笑呵呵:“那好吧，你們自己玩。”
他對葉莛霜說:“林暮他已經來了幾天了，整天問我註意事項，對這些器材很熟悉，已經能上手了。你問他就可以。”
葉莛霜有些意外地看向林暮。
高攀笑說:“林暮對這事可上心了，為了你，也是盡其所能啊。”
葉莛霜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，好在他說完就又坐回了前臺。
林暮領著她往運動區走。
看著一言不發的林暮，葉莛霜叫他:“林暮。”
林暮的臉步一頓，也沒看她，垂眸，斂去眼中的情緒。低聲問:“怎麽了？”
葉莛霜試探著開口:“你是不是……有心事？你好像不太開心。”
林暮沒出聲，久到葉莛霜忍不住要再次開口時，林暮輕聲嗯了一下。
這時候已經走到跑步機這裏，兩人停下腳步。
葉莛霜繞到林暮身前，面對著他:“是我哪裏惹到你了？”
林暮比葉莛霜高出一截，現在低著頭剛好看到葉莛霜那雙淺棕色的眼睛盯著自己，琥珀般透亮的眼中映射出自己的面孔。
整個人仿佛要沈溺在葉莛霜的眼神裏，他下意識呢喃出聲:“你喜歡他。”
“啊？”葉莛霜驚住了，“我喜歡誰啊？我怎麽不知道。”
林暮:“那個老板。”
葉莛霜腦門直接一個大大的問號:“what？你在說什麽胡話，我剛剛才認識他，頂多覺得他這個人不錯，怎麽也談不上喜歡啊。”
“我剛才問你，你說的。”
葉莛霜回想了一下剛才的問話，想了好幾次才意識到是林暮問的那句喜歡。
不禁有些無言以對。
“你問的難道不是喜不喜歡這個健身房嗎？我覺得這裏還不錯，所以才說喜歡。”
這下輪到林暮意外，怔住:“真的嗎？”
“當然是真的。”葉莛霜有些氣不打一處來，“拜托，我也不至於剛見面就喜歡上人家吧，我圖什麽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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